#无条件写作日·爱地球专场#

前言

“在上帝看来，保护人不受蚊虫袭击和保护牲口不受蚊虫侵扰，是同等重大的事情。”——加西亚·马尔克斯《枯枝败叶》

由BBC出品的纪录片《王朝》

老虎一集中有句话是这样的

“Raj Bhera (老虎名) 因捕食困难

闯入人类生活领域”

……

但如果换一个思路

几十年甚至几年前

此些地方本还是老虎的栖息领域

愈渐膨胀的人口压力将此类区域不断占据与挤压

那到底是

谁闯入谁的领土？

由BBC制作的全球五种濒危动物家族纪录片，分别是黑猩猩、帝企鹅、狮子、杂色狼和老虎 。图片来源于BBC

I. 关于物种灭绝的一些事实

“对于一只迁徙途中的大雁而言，不知疲倦地在黑夜里飞了二百多英里，只为能在湖面找一融洞，现在想要撤返又谈何容易？它的到来，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先知般的坚定信念的。” ——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

种群兴衰

物种灭绝

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过程

亦有“进化引擎”一说

是生命进化树的组成

……

但人类活动直接或间接影响

加剧了野生动物的生存困境

使得现物种灭绝速率是正常下的1000倍

尤其对环境改变极度敏感的两栖动物

非正常灭绝速率更是高达45000倍①

……

1900年至今

至少已有468个物种灭绝

其中包括69种哺乳类动物

80种鸟类

24种爬行类

146种两栖类

158种鱼类

无脊椎类动物更难以统计②

……

我们正处于第六次物种大灭绝的关键时期

成千上万的物种正因我们而濒临灭绝

还有成千上万种未记载入册的物种灭绝

地球生物多样性遭受着不可估量的损失

渡渡鸟(Raphus cucullatus)因人类入侵、栖息地丧失及外来物种威胁等因，已于1681年灭绝©毛竹

II. 保护野生动物并非拯救人类？

“生命没有价值，除非你选择并赋予它价值。”——亨利·梭罗《瓦尔登湖》

扪心自问

我们为什么要保护野生动物？

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质疑

野生动物的灭绝

虽无可避免地将对人类生存造成影响

但影响究竟如何？

气候变化？

病疫侵扰？

或者生态基础资料安全？

……

曾多达50亿只

美洲大陆独有的候鸟

旅鸽(Ectopistes migratorius)

因人类捕杀而灭绝

曾遍布繁茂土地上的

北美野牛(Bison bison)

亦因人类几近绝灭

对我们人类有何影响？

取而代之的

已是覆盖整个美洲大陆的机械农垦与绿色畜牧

……

一个物种的灭绝

仍有千千万万个物种

一个气候的改变

仍有千千万万个应对对策

……

推己及彼

已灭绝了的物种

对我们现时的影响又如何？

如果影响不大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大谈特谈动物保护？

当野生动物仅存于馆内留供欣赏，外面的世界却一片寂静©毛竹

III. 保护动物的本质是拯救人类

“为什么要研究黑洞呢，因为它就在那里。”——斯蒂芬·霍金

众所周知

生态系统使地球保持稳定并持续演化

如森林生态系统可蓄积水源、降低污染并防护灾害

红树林生态系统可促淤固滩、抵御台风并保护海岸

河流生态系统可提供水资源、调节气候并改善环境

……

而野生动物是全球生态系统中重要的一环

在平衡生态系统、调节自然过程、维系食物链循环等过程中

扮演重要角色

持续不断的物种灭绝与生物多样性丧失

将导致此类自然庇护遭到破坏甚至消失

……

与此同时

人类不独立于其他物种而存在

需要其他物种为我们提供食物、衣服等生活基础材料

地球物种对人类生存具有重要意义

野生动物的不断消失，让我们担心下一个灭绝的物种是否是我们人类自己©毛竹

更重要的是

万物皆有联系

食物链中一环的缺失

将带来更深远的影响

引发一系列令人担忧的连锁反应

……

如鸟类及蝙蝠的减少

将扰乱自然界的降解机制、种子传播和昆虫控制

……

看似小而微不足道的蜂类

在自然界是极其重要的授粉者

如果此类昆虫消失

一些植物品种亦可能因此绝灭

……

潮间带底栖生物如相手蟹(Sesarma dehaani)

为红树林下层土壤提供营养肥料

并取食红树上害虫

如果此类生物消失

红树林湿地的分布与存活将受影响

……

另外

许多生物是辨识环境变化的指标/指示种

便于人类识别环境重要变化与灾害防护

……

可以说

野生动物保护

对人类是极其重要的

如果只是在室内才能与自然互动，那人生的意义何在©毛竹

Ⅳ. 保护野生动物在于对自然的敬畏

“河水这一成不变的运动，比大西洋的惊涛骇浪更为可怕。”——居伊·德·莫泊桑《在河上》

然而保护动物的本质

难道只是为了人类？

既出于此

那这份保护

是否从一开始便是自私的？

那为什么还要一本正经地谈动物保护？

是否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

保护野生动物，绝非仅为人类。

……

以阿拉善SEE广西项目中心重要的战略保护目标——全球濒危物种白头叶猴(Trachypithecus poliocephalus)为例

如果白头叶猴突然灭绝

将会对我们人类有什么影响？

白头叶猴仅栖息于广西左江以南明江以北的喀斯特岩溶石山地区，现存数量不足1200只©江姗泽

目前看来

答案或许是没什么直接影响

……

但是

作为喀斯特石山森林生态系统的旗舰种与伞护种

白头叶猴的保护

不仅能够实现石灰岩季雨林系统的保护

还能实现同栖息地内其他物种的生物多样性留存

在耗费同等成本的情形下

能够做到最大的生物保护

……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任何物种的灭绝

所将造成的影响

说不清且道不明

我们难免会忧虑、会担心此类物种的灭绝

将对当地生态系统产生何种长久而深远的影响

……

归根结蒂

人类既聪明又不够聪明

出于对全能自然的无知与敬畏

一种生物的灭绝

将对人类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们不可预计的同时也不敢预计

所以只能尽现所能

极力保护

体型庞大的网红驼鹿(Alces americanus)是枫叶国的标志动物©毛竹

Ⅴ. 保护野生动物关乎人类道德

“动物保护之所以被强调，正因它跨越国界、无关种族。它不仅关乎人类生存与发展，更在于尊严与良知。”——Carl Safina

道德

是人类自诩区别于其他物种的特质

有道德感的物种

拥有道德上的义务与责任

道德规劝我们要善待动物

与自然为友

……

我们曾以种族、民族和性别

对人类成员加以区分

歧视、不满与冲突油然而生

我们现以智力和物种类别

对地球成员加以分类

强者对弱者拥有生杀予夺之权

并不加怜悯

……

不仅众人生而平等

众生物亦生而平等

任何动物都享有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生存的权利

由人与人间的平等

到人与动物间的平等

将是人类道德的一大进步

有野生动物的存在，即是花开生机处©毛竹

Ⅵ. 野生动物是一切美好的存在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的娇艳的水仙，也别忘了山谷幽静的角落里，正待迎接春天的野百合。”——蕾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

地球是已知的唯一存在生命的星球

野生动物是地球美的组成部分

保护野生动物的同时

能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自然留存

如果野生动物消失

美好自然也不复存在

……

相信每一个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人

都能发现自然的美

迎着野生动物

站在自然面前

远离任何地方

聆听自然几百万年来的秘密

将是我们最接近上帝的方式

……

如果下次别人问起

为什么要保护动物？

到时候

我们可以大声宣告

因为它美啊！

当我们在画册或图集上还能看到此类奇珍异兽，是否会感到惊讶、动情或惋惜©毛竹

Ⅶ. 总结

保护野生动物，

本质在于拯救人类自身，

还源自对全能自然敬畏，

关乎人类之道德与良知，

以及对一切美好的追求。

参考资料

[1] Elizabeth Boakes. https://theconversation.com/extinction-is-a-natural-process-but-its-happening-at-1-000-times-the-normal-speed-99191.The Conversation

[2] G. Ceballos等. Accelerated modern human–induced species losses: Entering the sixth mass extinction. From Science Advances.

[3] G. Ceballos & Ehrlich, Mammal population losses and the extinction crises. Science.

[4] A. D. Barnosky等. Has the Earth's sixth mass extinction already arrived? Nature.

[5] 彼得·辛格《动物解放》